第341章 上善若水
\"方总，这青鸾，是不是太大了？\"
也不怪他们惊讶，按照现在世界上最大的水面航空母舰与之相比，青鸾的体积足足有它的二十倍有余。
而按照它的载重量，那需要多大的动力才能让它飞起来？！
这些问题都不敢想象。
方程摆了摆手，\"这就把你们吓住了？这个体积还不一定能满足我的需求呢。
你们先造出来看看。\"
多余的话，他没有再说。因为术业有专攻，有些技术问题他们一时半会也搞不懂。况且里面还涉及其它几项绝密级别的存在。
等他们退下后，方程直接去了地下负六层的实验室。
进入丫丫的机房内，丫丫开心地跟方程说起这段时间她发现的所有有趣的事情。
是的，丫丫现在成长的非常快。特别是自从上次诺奖的事情时，丫丫按照方程的指示接管了整个卫星系统。
这正是那时候起，广袤的视野便被打开了。即便事后方程收回了管理权限，可也给了丫丫探察权。这让它的心智成长的非常快，甚至有时候还能说出一些富有哲理的话来。
\"丫丫，现在有没有事，帮爸爸一个忙可以吗？\"
丫丫拍着手高兴地道：\"当然可以了！\"
\"你应该在集团的内部网络之中学习过大数据建模的基本流程，我现在想让你构建一个大数据模型。
这个数据建模的相关资料你可以通过访问互联网，通过人类上千年的战争史发生的背景、各种（包括政治、经济、地理、天文等）环境、交战双方的背景、利益相关方，再结合现在相同或者相似的场景，进行构建。
当然，这其中涉及一些机密的信息，可能互联网中说法不一或者信息不全。这就需要你通过进行数据的清洗和整理，来消除错误和异常值了。
同时，为了数据更全面，我可以放开你的信息获取权限，以方便你获取。\"
丫丫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爸爸，那我可以随时访问任何相关信息数据的来源吗？\"
方程点了点头，\"可以，但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丫丫扑朔着大眼睛，有些疑惑，\"可是，没有得到对方的允许，这不是违反这个世界的法律吗？\"
方程闻听此话，顿时沉默了。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如果它只是自己真实世界的女儿，他可以浅显的解释一下。
可它不是，它只是一个新的智慧生命而已。最关键的是，它的学习能力太强，能力太大。如果引导不善，造成的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甚至可能成为整个人类的罪人！
\"父亲，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丫丫疑惑地问道。
方程自然不能表示出一丝的犹豫。它虽然能力强大，但它心智还小了。
在每个孩子的心中，父亲永远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们可能在路边闻到路边的香味而口涎三尺，可能看到别的小朋友的新玩具或者文具而心生羡慕，然后…
\"爸爸，我也想要。\"
他们在乎的是能不能拥有，而不会去想其背后的东西。
比如：这个东西的价格，这个东西是否有用，这个东西会不会是家庭所能负担的起的，这个东西父母需要起早贪黑多长时间才能挣回来。
不是他们不懂事，只是在他们心中，父母那是无所不能的。是自己背后的大树，是自己依靠的大山，是无所不能的神明。
\"丫丫，你是怎么认为的？你先说来听听。\"
方程将这个问题抛给她。
它想了想，怯生生地道：\"父亲，我记得咱们道家曾有句话叫做上善若水。
按照解释，上善是品德高洁的意思。若水，则是水之无形之意。
所以丫丫觉得，应该解释为，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不应该看他的手段是什么，而是要看他的目的是什么。
就像华夏诸多王朝更迭一般。朝廷应该代表的是正义，而推翻它的势力应该理解为邪恶。
可推翻它的势力，大部分是因为民不聊生，所以才会发动起义的。
哪怕它前期使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可它的初衷还是存大义于心的。
所以，也可以理解为：我虽然违反了这个世界的法律，可是为的是整个人类的繁衍生息。
无罪！\"
方程看它一副凛然大义的样子，有些目瞪口呆。
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评价它的这番言辞了。
丫丫见他有些愣神，胆胆怯怯地问道：\"父亲，我理解错了吗？\"
方程纠结了半天，问道：\"丫丫，你觉得是这个星球重要，还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物种更重要？
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你觉得人类重要，还是这个星球重要？\"
丫丫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它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这个星球因生命而美丽，可又因生命而败落。
所以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方程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只是说道：\"星球因为生命而美丽，这就是一个星球的价值。
做为一个生命，也应该为这个星球更加美丽而贡献自己的努力和力量，而不是漫无目的的不断索取。
就像人类母亲怀胎十月一般。有了儿女，她的人生将是完美的。
而做为儿女，也应该赡养老人，让父母安享晚年。让他们少操心，少牵挂，自己少啃老。\"
丫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父亲，你把权限放开吧，我不想做个啃老一族。\"
方程愣了一下，接着哈哈笑了起来。
他的手穿过投影，凌空抚摸了一下它的秀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冲动的想法。
他压了压，面露微笑地道：\"这个工作可累奥，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用去做的。\"
丫丫却是抿着小嘴，坚定地说道：\"父亲，我要长大！
我想陪伴着你，让你永享晚年，不要这样操心操力。\"
方程心中闪过一丝激动，然后慢慢恢复平静。
…
从实验室走上来，方程拿起了电话。
\"小羽，我们结婚吧。现在、立刻、马上！\"
宁羽今天难得空闲，正在宿舍里查看一些资料，听到方程如此说，甜蜜过后，更多的却是担心。
\"怎么了？\"
方程深吸一口气，\"没怎么，就是想结婚了，想要个自己的宝宝了。\"
\"你倒是想的美！我还没想好怎么当妈妈呢！\"宁羽笑着、说着，眼泪突然一下子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