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娜塔莎?喀秋莎?你叫啥莎来着?

  迷迷糊糊中金二做了很多梦。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
  下河摸鱼,上树掏鸟。
  多么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啊。
  又梦到了小梅,高兰,金祉姗。
  还梦到被人用枪指着头。
  …
  也许又不是梦。
  不知听谁说,人在死的最后一刻,会回想起一生的片段。
  (哎~
  我还年轻呢!
  还有大把的好时光没有享受!
  还有大把的妞…)
  金二不想带着遗憾离去。
  更不想带着疑惑离去。
  (我到底是下的自己家阴曹地府,还是老外的地狱?
  听说老外的地狱里都是长犄角拿粪叉子的怪物!
  还要在地狱里被火烤。
  …
  怪不得这么热!
  …
  话说我到底死没死?
  为啥还能想这么多事?)
  想到这,金二又一次被黑暗包围,昏睡了过去。
  再一次睁眼,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我没死!
  应该是被人救了。)
  好不容易适应了屋里的光线,金二观察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典型的东北农村房屋。
  屋子的靠窗一面被一个长长的大炕所占据。
  占整个屋子的1\/3。
  看着对面有些沙发柜子一类的家具。
  音响壁挂式电视也是样样俱全。
  金二就躺在靠门口一侧的炕上。
  脚冲着窗户,头冲着炕缘儿。
  身上盖着厚厚的一层被子。
  身下的铺盖也很厚。
  但是因为火炕烧的非常热,热气穿过褥子透了上来。
  整个被窝里热呼呼的。
  金二现在浑身都是大汗。
  身上感觉腻腻的。
  掀开了被子一角打算透透气。
  “窝艹!
  怎么又是这样?”
  金二现在又是果体状态!
  一丝不挂!
  (又是我睡着以后自己脱的?)
  四周看了看。
  靠墙一面炕上的躺柜上,整整齐齐的叠着几件衣服。
  是自己原来身上穿的。
  还有几件是从行李箱里找出来披在身上保暖的。
  找了一件衣服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汗。
  然后赶紧把衣服穿整齐。
  都穿好以后,金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低头看去。
  (我就知道!
  我是不是要得老年痴呆了?)
  裤子拉链又没有拉上!
  急忙伸手去拉。
  可越急越出错,手指越不听使唤。
  拉链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怎么都拉不上!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金二抬起头正好和来人对视。
  只是动作有些雷人。
  抬着头,弯着腰,两只手捂在裤裆上。
  “你醒啦?”
  进来的居然是一金发碧眼的,40多岁左右的中年女人。
  举止气质颇有些贵妇的样子。
  (老外?)
  金二脑子里想到,自己该不会真的出国境了吧?
  金发的中年女人回头喊道。
  “你俩快进来吧。
  他醒了!
  别在外边儿鼓秋了!”
  (怎么说的是大碴子味儿的东北话?)
  话音刚落,门外挤进来两个身影。
  说是用挤的,形容非常贴切。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壮汉和一个年轻姑娘。
  全都是欧洲人的模样。
  壮汉可真是肥壮!
  整个身体满满的塞满了门框。
  和他差不多同时进来的小姑娘,差点儿被挤成一条线。
  两人挤来挤去,打打闹闹的好不容易进了屋。
  “你醒了!
  好家伙,你可真能睡!
  睡了两天两夜,你直道不?
  给我俩吓够呛!
  找大夫给你瞧了,说是没事儿。
  睡醒了就好了。”
  中年壮汉乐呵呵的,凑到金二面前说道。
  只是他可能忘了自己的宽度。
  经过中年贵妇的时候不经意撞了一下。
  把女人撞了一个趔趄。
  中年女人气的“啪”着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壮汉毫不介意。
  金二好像见过这张大脸。
  脑袋大,脖子粗。
  (不是大款,也不是伙夫。)
  剃着短发,虽说满脸横肉,但看着非常忠厚老实。
  眼睛竟然是碧绿色的。
  “是你们救了我?”
  金二问道。
  肥胖壮汉一把从身后拉过了刚才那个小姑娘。
  只是没掌握好力度。
  小姑娘也差点儿一把被他拽倒。
  “其实是喀秋莎先发现你的。
  她在雪地里看到你的车。
  把你救回来的。”
  接着又扭回头介绍道。
  “这个是我媳妇儿娜塔莎。
  这是我闺女喀秋莎。
  小伙子你叫啥呀?”
  小姑娘也就是喀秋莎,揉了揉被拽疼的手腕。
  也像她妈妈一样“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父亲。
  金二仔细的看了看一家三口。
  最先进门的中年贵妇,和喀秋莎的样子有些相似。
  对了,好像叫娜塔莎!
  年轻时应该非常漂亮。
  金色的头发盘在头上。
  蔚蓝的眼睛透着清澈。
  身材也没有因为岁月过分走样。
  依然是风韵犹存,别有韵味。
  小姑娘喀秋莎更是靓丽可人。
  二十几岁的年纪。
  同样跟她母亲有一头黄金般的头发。
  如金色的瀑布般披散在肩上。
  眼睛更像深蓝的海水一样,像是要把人的灵魂深深的拉进去。
  虽然穿着比较厚实的外衣,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根本掩饰不住。
  胸前的雄壮和纤细的腰姿以及翘挺的靓臀。
  是金二所见过女孩子里,最漂亮的一个。
  不是金二崇洋媚外,确实是小姑娘这一副欧洲小公主的样子太招人了。
  反观两人中间站着的肥壮中年。
  真的只能用肥壮来形容。
  块头巨大,像一头大棕熊。
  看不到肌肉的棱角,但从感官上就能觉察出,浑身充满了力量。
  金二给出结论,这真是一条好汉!
  滚圆的大肚子,毛茸茸的大手,脸上憨憨的笑容。
  这要是放在古代,绝对是上战场厮杀的大将军!
  (※看过很多古籍和古代的绘画。
  真正的大将军和江湖豪杰,都是那种膀大腰圆,大肚子的壮汉。
  那些现在审美里被追捧的肌肉块儿分明的细长的身体。
  反而是一些地狱小鬼儿的形象。)
  金二很想躲到他的身后,然后向前一指,大喊一声。
  “就是他们几个欺负我!
  帮我报仇!!”
  刚进屋的两个人真的是在外面“鼓秋”什么来着。
  穿着连体的工作服。
  都是身上,脸上,手上沾着少许油污。
  金二回过神来问道。
  “那个我叫金二。
  这位是娜塔莎,对吧。
  这漂亮姑娘是喀秋莎。
  那您的名字该不会也是啥莎吧?”
  中年壮汉急忙点头。
  “对!
  啥莎!”
  金二又多问了一次。
  “啥莎?”
  壮汉再次点头。
  “对呀!
  啥莎!”
  旁边的娜塔莎看不过去解释道。
  “他叫萨沙!
  全名叫…算了,太长了,说了你也记不住。
  就叫他萨沙大叔吧。
  叫我娜塔莎大婶儿,要是觉得长叫我娜婶儿也行。”
  说完又拍了一下壮汉。
  “大舌郎机的也说不清楚。”
  萨沙大叔挠着头说道。
  “我饺的我说话还可以呀。”
  然后回头对身旁的闺女问道。
  “喀秋莎你说呢?
  爸的普通话贼标准吧?”
  没想到小丫头卡喀秋莎忽然生气了。
  “跟你说了夺少次了?
  我改名字了!
  改名字了!
  现在叫李玉玲!
  以后叫我玉玲!
  从小我就让人笑话。
  好好的小姑娘起个火箭炮的名字。
  也不知道你当年是咋想的?!”
  萨沙大叔也怼了过去。
  “一看小孩子就不学历史。
  是先有的卡秋莎这个名字。
  后有的火箭炮。
  还有你不是就叫玉玲吗?
  你啥前儿开始姓李了?!!
  你是我伊凡诺夫家的种。
  凭啥便宜姓李的?”
  回头又对娜塔莎大婶儿说道。
  “你是不是还跟那个姓李的有联系?!
  当年我就跟你说过。
  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
  姓李那小子在大队当会计的时候,妹少捞钱。
  后来进了银行,又贪污了好几百万。
  这都进去多少年了。
  这是要放出来了?”
  娜塔莎大婶儿实在受不了了。
  揪着萨沙大叔的耳朵一边向屋外走去,一边训斥道。
  “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灌两泡猫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还敢怀疑我?!
  看我怎么收拾你。”
  萨沙大叔大概是个妻管严。
  一边求着饶一边跟着出了屋。
  “别!别!
  轻点儿。
  我错了还不行吗?”
  等两人打闹的出了屋。
  漂亮mm喀秋莎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块抹布擦着手,一边用嘲笑的眼神盯着金二的裤子。
  “你那门儿还开着呢。”
  金二低头一看。
  丢人丢大发了!
  赶紧转身继续与拉链的战斗。
  外传来娜塔莎大婶儿的声音。
  “喀秋莎出来洗洗手。
  摆桌子准备吃晚饭了。”
  喀秋莎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经过不懈的努力,金二终于把拉链拉上了。
  自己真是捡了一条命!
  一会儿要好好感谢这一家人的搭救。
  (这是睡到了几点呐?
  怎么都该吃晚饭了?)
  没过一会儿,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摆上了炕。
  一家人热情的拉着金二上了炕。
  等所有人都做好以后,萨沙大叔拿起一壶白酒给金二倒上。
  “哎,要我给您先倒啊!”
  金二想抢过酒瓶,结果被萨沙大叔一把推开。
  “憋矫情了。
  整那虚的嘎哈?
  来,这是刚酿的小烧儿。
  是头烧儿,味儿可正了。”
  金二的酒杯倒满以后,还是抢过了酒壶给萨沙大叔也倒上。
  看到喀秋莎姑娘面前也有酒杯,就也给她倒满。
  金发美女没有任何拒绝。
  刚想给娜塔莎大婶也倒上,对方却说道。
  “我喝这个,你们喝你们的,不用管我。”
  说着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瓶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大玻璃杯。
  金二率先举杯感激的说道。
  “今天非常感谢你们一家对我的救命之恩!
  我金二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结束了。
  没想到…”
  说到这儿有些哽咽。
  是啊,差一点儿小命就没了。
  要不是因为这家人…他们全家是自己的大恩人呐。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恩不言谢。
  我的恩情我永远记在心里。
  他日若有差遣,我金二必当以命相报。
  话不多说了,一切都在酒里。”
  说完一口干掉了酒杯里的酒。
  辛辣的酒液顺着口腔食道一直滑下。
  经过胃肠直冲而下。
  如一股热火烧穿全身。
  谷物酿出来的精华,给全身带来一股火辣的力量。
  萨沙大叔也举起杯。
  “小伙儿挺能整词儿啊!
  说啥命啊,啥报的!
  现在这么好的日子,大家都一起好好活着。
  我也干了!”
  说着也干掉了杯中酒。
  漂亮mm喀秋莎和风韵犹存的大婶娜塔莎,也喝了一口。
  “吃菜!
  吃菜!
  乡下没啥好玩意儿,对付着吃两口。”
  萨沙大叔张罗着。
  (这还叫没啥好玩意儿?!)
  金二看着快要把桌子压塌的丰盛菜肴,食指大动。
  桌上是很多典型的东北菜肴。
  大都是大鱼大肉。
  也有些是金二头一次见。
  萨沙阿叔自豪的介绍道。
  “这是贴饼子。
  你应该吃过吧?
  今年刚打的苞米,老香了。
  这小鸡儿炖蘑菇,是自家养的野鸡。
  蘑菇是你大婶儿上山采的。
  这蘸酱菜,都是刚摘的。
  都是是自己家大棚种的。
  可是一点儿化肥都没有啊!
  都是用的农家肥。”
  娜塔莎大婶在旁拦道。
  “憋白活了。
  你让孩子快点儿吃吧。
  这连着睡了两天,肯定饿坏了。”
  说实话,金二真的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也顾不上面子。
  拿起一块儿玉米面贴饼就啃了一口。
  以前在东北铁锅炖也吃过。
  但是今天吃的特别香。
  满口的玉米香味,就犹如把整个秋天吞在了嘴里。
  娜塔莎大婶儿给金二夹了一块野鸡肉说道。
  “吃菜,吃菜。
  那个是大列巴。”
  又指着一碗通红的菜肴说。
  “这个是红菜汤。
  都是俄罗斯族的传统食品。
  你尝尝。”
  说着用期待的眼光看着金二。
  金二放下啃了一半儿的贴饼,拿起一块黑褐色的面包。
  又在娜塔莎大婶的示意下,捞了一勺红菜汤放在上面,大口的咬了下去。
  说实话,不是特别好吃。
  虽然饿的够呛,但黑面包特有些酸酸的味道和有些拉嗓子的粗糙感。
  加上红菜汤,并不是十分适合金二的口味。
  以前就说过,金二不管多难吃的东西都会硬咽下去,不会浪费。
  今天也是。
  在尽量保持表情不变的情况下,费力的把食物硬吃了下去。
  旁边儿盯着他看的萨沙大叔,一副早就知道了样子的说道。
  “不好吃吧?
  是不是挺不习惯的?
  说实话,我也不爱吃。
  贴饼子多香啊。
  你婶儿家那边儿比较注重传统。
  所以一直保持着吃俄罗斯族食物的习惯。
  你别介意啊。”
  说完还得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娜塔莎大婶白了他一眼,对金二说。
  “吃不习惯就别吃这个了,来吃别的。
  这猪蹄儿是喀秋莎烀的。
  味道挺不错!
  你快尝尝。”
  为了不让小美女失望。
  金二豪爽的用手拿起了一块猪蹄。
  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当真不错!
  当真不错!
  猪肉软烂,入口即化。
  猪皮q弹,入口爽滑。
  咸淡适中,肉味儿鲜香。
  又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看着金二的吃相,小美女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可金二明明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点得意的微笑。^_^
  金二两口三口吃下剩下的部分。
  擦擦手后,又给萨沙大叔倒了一杯。
  “萨沙大叔,你们不是都喜欢喝伏特加吗?
  是不是为了照顾我才喝白酒的?
  不用这么客气。”
  萨沙大叔又一口闷掉杯中酒说道。
  “那玩意儿不好喝。
  别人都喜欢,可我就是喝不惯。
  要不然啥味儿都没有,要不然一股香精味儿。
  还是小烧儿最好。
  来,你也来一杯。”
  说着又要给金二倒酒。
  边的喀秋莎看不下去了。
  “爸!
  你少给人家灌酒!
  他昏睡了两天,也就是饿了两天。
  喝太多酒那胃受不了。
  先让他多吃点儿菜。”
  萨沙大叔只好作罢。
  “还是我闺女知道疼人儿啊。
  这要是谁娶回家去,这是天大的福气呀。”
  小美女顿时脸红,低着头不再理自己的父亲。
  一屋子人坐在暖和的火炕上。
  围着饭桌其乐融融的吃着,聊着。
  经不住萨沙大叔的热情,和这么好的下酒菜。
  又多喝了几杯。
  经过酒精的麻痹,金二开始放松了警惕。
  嘴上也就没有了把门的。
  借着酒劲吹嘘着自己过往的经历。
  一家人也是饶有兴趣的听着。
  说到兴起,金二甚至把自己的那些风流史也抖了出来。
  直到看到小美女喀秋莎鄙夷的眼神,才觉得自己有些失言。
  可已经来不及了。
  没想到萨沙大叔和娜塔莎大神倒是毫不介意。
  甚至夸奖起金二来。
  “小伙儿就是有本事。
  我们家那小子,哪怕学你一半儿本事,也早就成家立业了。”
  萨沙大叔说完,娜塔莎大婶也说道。
  “说的是呢。
  彼得都三十多了,一点儿都不急。
  现在的年轻人咋都不想结婚呢?”
  萨沙大叔介绍道。
  “彼得是我大儿子。
  跟你岁数差不多。
  现在当演员呢。”
  说着露出一脸自豪的表情。
  小美女喀秋莎刚好吃完,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啥演员哪!
  就是个群演,连台词都没有。
  要不是那张脸,哪轮得到他拍戏!”
  萨沙大叔丝毫不介意的打击着自己的女儿。
  “你不是一块儿去的吗?
  咋你哥留下来了,你回来了?
  要不是你把副导演给揍了。
  说不定我跟你妈也能在电视上看着你呢。”
  正往屋外走的喀秋莎猛的一甩头,有些生气的说道。
  “那瘪犊子不怀好意。
  大晚上的非说让我去他房间谈戏。
  我不揍他揍谁?!”
  说完气鼓鼓的出了屋子。
  萨沙大叔以为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
  “年前儿京都来了个啥导演。
  说是需要异国样貌的演员。
  从咱们屯儿带走几个年轻小伙子,小姑娘。
  都是俄罗斯族的。
  我儿子和老闺女也去了。
  这丫头脾气不好。
  和人起了冲突,没几天就回来了。
  我儿子混的不错,前几天还在电视上看到他了呢。
  演个洋鬼子挺威风的。”
  萨沙大叔自以为的压低声音,其实就跟普通人说话差不了多少。
  小美女喀秋莎在外屋听到了。
  马上回怼道。
  “威风啥呀?
  演的星条旗国的鬼子,一出场就让解放军给打死了。”
  萨沙大叔不再多言。
  肩膀一耸,来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吃饱喝足,桌子撤了下去。
  金二是真真正正的吃饱喝足了。
  溜溜饿了两天,这也算报复性进食吧。
  扶着滚圆的肚子,小心的从炕上下来。
  和萨沙大叔一起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娜塔莎母女俩则在外屋收拾吃完的碗筷。
  金二又和萨沙大叔聊了起来。
  萨沙大叔从茶几下拿出了一本影集。
  翻开给金二看。
  “瞧,这是我儿子。
  长得帅吧?
  跟我年轻前儿一模一样。”
  萨沙大叔是这一张照片说道。
  金二看了过去。
  照片上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小伙儿。
  高挺的鼻梁。
  白皙的皮肤。
  眼睛和母亲一样是蔚蓝色。
  真的是好相貌。
  就那精气神儿,都能甩掉现在那些小鲜肉好几条街。
  就是怎么也看不出有萨沙大叔的影子。
  怕金二不信,萨沙大叔又翻了几页,指着一张照片说道。
  “这是我年轻前儿拍的。
  跟我儿子像吧?”
  金二再看,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上边的人物真的是让金二嫉妒。
  简直是帅的没人性。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
  转眼看了看身边的这头大熊。
  萨沙大叔家的岁月应该是复合饲料和催化剂!
  也有可能是秘密实验室研究出来的狂化药剂!
  “咦?!
  大叔你还当过兵?”
  只见照片上的萨沙大叔一身戎装。
  穿的是华国军队帅气的军装。
  萨沙大叔兴奋的说道。
  “啊!(四声)
  都是年轻前儿的事儿。
  我是我们格瓦斯屯那年唯一选上的。
  当的是装甲兵。”
  说到自己的军旅生涯,萨沙大叔两眼放光。
  (装甲兵?
  怪不得给女儿起名字叫喀秋莎!)
  “你直道蓝军不?
  就是搞对抗演习的时候不是分红军蓝军吗?
  我去的部队就是专门演蓝军的。
  告诉你我们那部队才累呢。
  不光自己国家的武器装备要掌握。
  还要学习其他国家的。
  有时候演习,连衣服都是外国军队的衣服。
  好多其他地方的队伍。
  都到我们那儿跟我们对抗演练”
  然后又翻了一下相册。
  “你看这是我那时候拍的照片儿。
  还上了军里的报纸呢。”
  金二一看。
  只见年轻时的大帅哥萨沙大叔,露着半个身子在一辆装甲车上。
  戴着坦克帽,意气风发。
  “我进部队不到半年,就参加了正式的演习。
  不知道为啥?
  每次演习,我们连长总是让我在第一辆车上!
  还非要我露着头。
  你猜咋的?
  红军那帮小子,大概是用望远镜啥的看到了我。
  一个个嗷嗷叫的兴奋的不得了。
  叫唤有啥用啊?
  每次演习都是我们蓝军赢多输少。”
  (大叔~
  你们连长是拿你故意刺激对方红军呢!)
  金二也有些向往,哪一天能加入到军旅生活。
  能体验一下钢铁洪流,以及炮火连天的日子。
  随后又觉得不对。
  (还是和平好啊。
  那些真正经历战争的国家。
  他们的人民不知道有多痛苦呢。
  感谢国家给我们这么安定的生活。)
  又聊了很长时间。
  东北的天入冬以后黑的特别早。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大家早早的上了炕,钻进了被窝。
  按娜塔莎大婶儿的话说。
  金二这是刚恢复过来,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酒,还是早点休息好。
  大家上了炕,金二和喀秋莎躺在了两边。
  萨沙夫妇躺在了中间。
  熄灯以后莎莎大叔还是有些意犹未尽。
  “喀秋莎和彼得都有自己的屋。
  这丫头说什么节能环保的。
  非要跟我和你婶儿挤在一起睡。
  家里那么多劈柴,又拉了好几吨煤来,节省啥呀?”
  话语里透出了些许不满。
  金二知道,这是小丫头打扰了两位恩爱夫妻的夜生活,萨沙大叔有些意见了。
  小丫头不服气的说道。
  “我这是看着你们俩。
  自打村头儿库兹涅佐夫家添了三胎。
  你们俩就不对劲儿了。
  妈妈这岁数了,我可不想让她再受罪。”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呀?”
  娜塔莎大婶有些害羞的说道。
  可偏偏又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搂在丈夫的身上。
  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金二看的一清二楚。
  (这一辈子居然有让一家三口一起喂狗粮的时候!)
  屋外的寒风呜呜的吹着。
  屋里却丝毫不受影响。
  既温暖又温馨。
  金二很享受现在的感觉。
  大概真如娜塔莎大婶说的,金二有些没有恢复。
  很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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