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丢脸的人。

  ……
  “大……大舅哥！？”
  我非常激动，不是因为我很好骗，而是因为有了铁一般的证据——那照片中的机器，正是自己生前穷尽一生发明出来的“基因同化器”。正是为了和自己的妻子孕育出后代……无论颜色还是那特意造出来的模样，无一不在证明着眼前之人所说的一切皆为事实。
  就算九真一假，也足够我动容了。更何况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并没有说谎。
  “不……”
  “如果是这样，妻子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如果你真是大舅哥，我为什么没有从她的口中……不对，妻子似乎无意中提起过。”
  我脑中似乎苏醒了相关的记忆。妻子的确是提过，不过总是三言两语遮掩过去。
  她每次提完，然后会迅速转移话题，最后了望着河水。
  以前，我认为这是妻子喜爱河水的缘故。
  “原来如此……”
  “河的对岸……是故乡啊。”
  莫惊天一愣，随后眼角有一抹哀伤。
  “原来小可她……一直都想着回家。”
  “你——”
  望着男人的模样，想着男人的实力，随后怒从心来，我愤怒站起身来。这一刻我很生气直接揪起男人的衣领，已然忘记眼前的男人完全有能力杀掉自己。
  “你这么强！”
  “为什么……为什么！”
  我怒道，想着妻子死去的那天，悲从心来。
  “……”
  男人移开目光，语气平淡：
  “因为，我不是此界之人。甚至直到‘今日’，‘我’仍旧是虚构之人。”
  “什么意思！？”
  我意识到什么，我似乎要抓住真相了。
  “先放开我。”
  我下意识松开了手。
  “你不好奇吗？我妹妹的天仙之容（身）和短暂的寿命。”
  “……”
  “人界，是七情六欲放纵的世界。这里的空气污浊，纵使可以诞生出天仙之容颜，也不可能拥有天仙之身……因为那不是凡人可以拥有的。在你我眼中，凡人……不就是一群沾了满身污浊永远也洗不掉的人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就算我再怎么拥有心，我的眼界使我不会爱上凡人。并没有看不起凡人的意思，相反，我有时候也很佩服凡人的智慧。
  只是，正如千金大小姐不会爱上脏兮兮的乞丐。我……也不会爱上满身污浊的凡人，除非这个凡人有一天能洗去身上的污泥。
  “可是……小可她并不是天庭之仙。我看遍花名册也没有小可的记录。如果小可真是你妹妹，而你又是此界之外的人，也就是说小可经历过灾难，以至于掉落进此界中来，而且还是修为尽失的那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
  “只是……你为什么要称自己是虚构之人。”
  “我能感受到你的生命，你的气息，你毫无疑问是正确并且存在的人！”
  “而我的妻子小可，她也是真实存在的人。我与她阴阳颠倒无数次，如果她如同你一样为虚构之人，那我从前的行为又算得了什么？”
  曰……空气？
  莫惊天嘴角一抽要不是妹妹与他两情相锐，莫惊天杀人的心都有了。
  又是那种神秘的笑容，这一刻我恨透谜语人。
  我大手一挥，莫惊天似乎也没有意料到我会动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正如先前说的那样，我并不是莫惊天的对手。偷袭也只是打疼他，伴随莫惊天反手，我很快就被制服了。
  不过……
  一张照片随着打斗缓缓落下。
  “这是……”
  “！”
  莫惊天如同受惊的小猫，身体本能地护住照片，可我还是看清楚了——
  “原来如此……”
  “我懂了，我懂了。”
  这一刻，我的疑惑全解开了。
  “未来之人……”
  “吾主……”
  “小可……”
  “还有……书？”
  “哈哈哈哈啊！真是有趣，真是有趣！”
  “命运的造化真是不可思议！”
  “我决定了，你这个大舅哥帮定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偷偷滴，见一见我那世界第一可爱的女儿！”
  莫惊天：“……”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这么多口舌。
  默默收起照片，照片之中那个抱着尸体嚎啕大哭的男人……莫惊天一脸鄙夷：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