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跟我学:嘎嘎嘎

  折腾了半夜。
  早上醒来时,陈歌先给江晚吟量了一下体温。
  看到体温计上37.5的刻度,松了一口气。
  “总算退下来了。”
  在被窝里的江晚吟可怜巴巴的看着陈歌,“嘎嘎嘎...”
  江晚吟:???
  陈歌!
  我的嗓子。
  “嘎嘎嘎嘎...”
  陈歌:???
  他凑近,“老师,你学鸭子叫什么?”
  听到陈歌的话,江晚吟气呼呼的将脸扭到另一边。
  过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陈歌发微信。
  【江晚吟:陈歌,我嗓子好疼。】
  陈歌恍然。
  宝娟嗓?
  他摸摸江晚吟的脑袋,“嘎嘎嘎...”
  江晚吟:???
  【江晚吟:陈歌!你给我等着...】
  【陈歌:没事,过两天就好了,这两天我给你熬点金银花水。】
  江晚吟挥挥拳头。
  她从床上爬起来。
  连续一天的发烧让她浑身都很黏腻,尤其是头发,因为出汗,头发出油严重,都快打缕了。
  她看着洗澡间,眼睛中充满渴望。
  陈歌摇摇指头,“不可以哦老师,不可以洗澡。”
  江晚吟:......
  真的受不了了。
  中午,江晚吟一脸无语的坐在沙发上。
  陈歌抱着饱饱在客厅里玩。
  “饱饱,跟我学,嘎嘎嘎...”
  “喵呜...”
  “不对,是嘎嘎嘎。”
  陈歌晃晃手里的猫条,“你要是学会了,就给你吃猫条。”
  饱饱伸着小爪子,“喵呜...”
  看得出来,她很努力了。
  陈歌锲而不舍的抱着饱饱,认真教,“是嘎嘎嘎...”
  江晚吟忍无可忍。
  猛地站起,指着陈歌。
  “嘎嘎嘎...”
  陈歌笑眯眯的对饱饱说:“你看,有人抢走了你的猫条。”
  饱饱耷拉着爪子,算了,她学不会的。
  陈歌放下她,跑到辅导员身前,伸出猫条。
  “来一口?”
  江晚吟一巴掌把陈歌手中的猫条拍在地上,愤怒的拿起手机,屏幕被她敲击的“哒哒”响。
  【陈歌!你别过分,你敢保证你就不生病?!】
  陈歌看着江晚吟的手机。
  摇头。
  “我又不看小电影,怎么会生病。”
  江晚吟:???
  你妹的陈歌!
  我和你拼啦!
  江晚吟觉得,在陈歌面前,她自以为骄傲的自制力完全失效。
  陈歌总是能搞得她情绪大起大落。
  她感觉她老了迟早被陈歌气死。
  两个人开始在客厅追逐。
  辅导员生着病肯定跑不过陈歌。
  只能无能狂“嘎”。
  陈歌则是保持速度,总在辅导员马上抓到他时加速。
  心里十分满意。
  生病了适当活动一下还是蛮好的,总比一天天觉得自己生病强。
  精神头好了,病也好的快。
  几分钟后,辅导员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
  面对陈歌端过来的金银花水,她不屑一顾。
  咱辅导员生气了。
  或许是善恶终有报,也或许是陈歌上午把话说的太满。
  当晚七点钟,陈歌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
  量了一下体温计:37.9度。
  当陈歌拿着体温计去主卧找江晚吟的时候,江晚吟也是一愣。
  陈歌也生病了?
  担心之余,江晚吟心里只有痛快。
  喝了一天的金银花水,辅导员大概能沙哑着说清楚话了。
  她得意的看着陈歌,“你是不是也看小电影了?”
  “我没有。”陈歌苦笑,“一定是你传染我的。”
  还真的有可能。
  跟着一个病号睡一块儿,很容易就被传染。
  江晚吟指指床,起身,“我去给你冲感冒药。”
  “谢谢老师。”
  陈歌躺在床上。
  谁成想,短短一天,角色就互换了。
  一个即将痊愈的病号,照顾着一个刚刚生病的病号。
  说起来也很好笑。
  没多久,辅导员端着冲好的棕黑色药水坐在了床头。
  把药递给陈歌。
  江晚吟笑眯眯的说:“大郎,该喝药了。”
  陈歌:“......”
  “老师,你都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话?”
  “网上。”
  陈歌觉得,网络这玩意把辅导员带坏了。
  以前辅导员绝对不会玩这个梗的。
  这届网友罪该万屎!
  玩归玩闹归闹。
  陈歌生病,尤其还有很大可能是自己传染的,江晚吟很心疼。
  她坐在床边,紧握陈歌的手,没多久就要摸摸陈歌的额头。
  喝完药,陈歌开始犯困。
  辅导员笑着说:“困了就睡会儿。”
  “好,你也早点休息。”
  江晚吟帮陈歌盖了盖被子,在床边一边玩手机一边守着陈歌。
  没多久,陈歌轻微的鼾声传来。
  江晚吟叫了陈歌一声,没反应。
  她轻轻起身,走到书桌前,蹑手蹑脚的打开电脑。
  她都两天没更新了。
  为了害怕敲击外接键盘的声音吵醒陈歌,她刻意用笔记本自带的键盘。
  码字速度一下子和龟爬一样。
  两个多小时后。
  陈歌被热醒。
  床边已经没有了辅导员的影子。
  找了一圈,陈歌终于在床对面的书桌前看到了辅导员婀娜有致的背影。
  从后面看,陈歌只能看到辅导员在打字。
  小键盘被敲出轻微的响声。
  在写什么呢?
  陈歌疑惑。
  不过想想辅导员一个博士生每个学期的论文发表要求,也不奇怪了。
  “老师...”
  说出这两个字,陈歌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疼。
  他心里一惊,等明天估计他也要“嘎”了。
  那时候辅导员还不知道怎么嘲讽他呢。
  一股悲凉感从陈歌心头油然而生:我的苦心,老师不知啊!
  江晚吟码字码的太认真。
  听到陈歌叫她,她下意识的把电脑给盖了起来。
  转身。
  “陈歌,你别瞎想啊,我没看小电影。”
  “嗯?”陈歌起身靠在床背,探究的盯着辅导员的表情,“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做什么事?”
  江晚吟不自在,起身走到床边,“没有,你现在还好吗?怎么不再睡会儿了?”
  “太热了,我睡不着。”
  “盖好被子,明天就好了。”
  江晚吟给陈歌提了提被子。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江晚吟也不想写了,于是干脆关了电脑,躺到陈歌身边。
  “睡吧。”
  “老师...”
  “嗯?”
  陈歌侧身和江晚吟面对面,“我有些睡不着,你给我讲个小故事吧。”
  江晚吟点头,想了想。
  “有一天,一个孩子看到烛光一直左右摇摆,上下乱窜,他就问妈妈:为什么烛光一直摇呀?
  他妈妈就笑着解释:因为那是精神小火呀。”
  陈歌:???
  老师,你现在也会讲笑话了是吧。
  ......
  陈歌到底是一直锻炼的,底子好,晚上最高也没烧过38.5。
  到了周一。
  两人都是病号,辅导员就一起告了假。
  陈歌还专门拍了一个小视频,告诉粉丝自己生病了,鸽一期视频。
  下午。
  陈歌说出来的话已经和“嘎”没什么区别了。
  反倒是辅导员,喝了两天水,嗓子快恢复了。
  听到嘎声,江晚吟迫不及待的把饱饱放在大腿上,拿着猫条。
  “饱饱,我教你鸭子叫,你学会了我给你吃猫条。
  跟我学,嘎嘎嘎。”
  陈歌:......
  饱饱:你俩烦不烦?
  饱饱已经厌倦了被当做秀恩爱的一环了,连“喵”都不叫一声,静静的看着江晚吟表演。
  江晚吟:“嘎嘎嘎,跟我学。”
  弄了半天,江晚吟兴致缺缺,她坐到陈歌身边,轻轻的在他耳边“嘎”起来。
  这会儿,大门忽然打开。
  过年知道自己姑娘在这边买了房的江母,在看到陈歌称病视频之后,趁着下午没课过来慰问。
  结果,一进家门就听到了鸭子叫。
  她皱眉,从玄关看向客厅沙发上,围着陈歌,一脸严肃不停“嘎”着的江晚吟。
  江母:“江晚吟!你干什么呢?”
  江晚吟一脸社死的看向门口。
  陈歌瞬间泪目。
  告状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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