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波澜

  穿过麦垄间纵横的阡陌,越过青翠的杂草,折断了狗尾草的脊梁,践踏尽无蚁的窝巢,指尖所触及的轻柔微风忽而四散遁逃,忙碌嘈杂的黄昏时刻终于坠落进了夜的长眠,浮生的一切痴妄并不会化为漫天的繁星,一池清朗高耸的朔月成就我们永恒的守望。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似乎周遭的一切都销声匿迹了,忙碌在田间的粗犷大汉一时隐没了踪迹,唯有忽鸣忽闪的未知名虫儿喧闹得彰显着自己的新知,阴影下的暗流漂泊着激荡了许久,慢慢淹没在天涯海角的尽头被遗忘同化于记忆的底色,变得无法感知了。
  此时寂寥清薄的长夜足以令人忘记所有的忧愁,但是曹牧却是迷茫了,也许人们最清醒的时候便是他们最迷茫的时候,不知该做些什么所以因而什么都可以尝试着去做。
  偶有的几声遥遥的犬吠,像是对着天公哀嚎呼唤,然而小小的犬儿又如何能得知些什么,其实可能只是一种殷切的盼望,也可能其实只是对于并不存在于世的绮丽梦幻的一种无能狂怒而已。
  信步行走在不知名的夜里,路或许是没有尽头可以观瞧到的,时间也不会有丝毫的停滞等待,一刻不断地绵延到无止境的山巅,所以理论上而言,我们永远也不会走到梦寐以求发散着璀璨光华的终点,永远在路上永远在奔忙永远在数着繁星仰望苍穹。
  曹牧忽然心血来潮想去演武场瞧瞧,他本估量着此时的演武场应该不会有人,可以小练一手,然而刚到边缘隔着老远曹牧便见到了一个少年正在挥汗如雨练着什么奇怪的动作,而旁边竟然还有一个妹子指导,
  这显然是把曹牧震惊(气)坏了,大晚上的孤儿寡女在无人的演武场练武,这真的合适吗?说出去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就这剧情都可以出一本yy小说了。
  曹牧赶紧快步跑过去打招呼,及至近前曹牧才借着朦胧的月光分辨出了其中一人,“欸,你不是那个...(⊙o⊙)…诸葛..啊不是,慕容...啊呸,齐小姐,是你啊,大晚上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你是...李(⊙o⊙)…李公子的朋友曹牧曹公子”
  “不敢当不敢当,哪里是什么公子,整个就一下人命,齐小姐怎么晚不睡还在这里练武,真是勤奋啊”
  “公子谬赞了,我不过是在这里指导一下这位小兄弟武艺而已,也算不上勤奋”
  “哦,这位是”曹牧心想总算绕道这儿来了,跟正经人就是费事那么多弯弯绕好烦,还有干嘛老叫我公子,我特么连厨子都混不上,是不是在暗戳戳地嘲讽我?
  于是乎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齐雪便将洛北这位小兄弟的事情一一道出,他是如何在饥寒交迫下追寻仙之极道,没有放弃自己成为仙人的梦想,又是如何在师父死后坚强的生存下来,一步步流浪到这座小城,虽然有那么一些些小小的夸张,但是问题不大,
  曹牧一听这个,立马活络起来了,“哦,洛北小兄弟也打算去林阳宗?行啊,那跟我们一起走吧,也好路上有个照应,李公子和我都准备去林阳宗正好顺路带上你”
  洛北状似感激地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就完了,愣的曹牧不知道接下来打算说什么了,本来一肚子的“不用谢”“互相帮助嘛”都僵在了肚子里,不由在心里埋怨了几句‘不按套路出牌啊兄弟,这波你不得表示表示,道个谢吗,怎么就直接跳完了?’
  没办法,曹牧只能硬生生接过话语,转了个话题打算离开“那么你们就先练着吧,我走了”
  “不用不用”齐雪连忙打断,看了一眼旁边的洛北,“反正我们也练差不多了,曹公子这么晚来也是想练武的吧,那我们就不打扰曹公子了”说完就带着洛北走了,
  曹牧望着空荡荡的演武场不禁感叹“这个齐雪就比那个齐雨通人情多了,那齐雨是真不行啊,别人帮她拦下了马不说句谢谢也就罢了,一分钱也不愿意回报李公子,相比之下,e\\u003d(′o`*)))唉我看未来这齐府怕是有热闹看了”
  曹牧长叹了口气,活动了一番筋骨,仔细检查了周围无人后,找了个偏僻角落闪了进去,斑驳的石柱被层层的寒风剥蚀下片片鳞甲随着长夜消逝,朗月朗照着四野,周遭的森林时而沙沙作响,惊起了咕咕的猫头鹰。
  次日清晨,曹牧伸了个懒腰决定去看看小翠的母亲,毕竟也许久没有拜访了,也合该过去拜访拜访了,顺着寒露凝重的街道前行,此时的街道已经有一些铺子撤去了挡板开始归置取出一个个精致的商品,而四周已经有零星的几人从熟睡中醒来打算去做活了,
  曹牧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总算蒙对了小翠家的方向,紧走了几百步才找回了印象中的熟悉感,敲了敲嘎吱作响的木门,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应了后,曹牧才迈步走入,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在忙活着家务,曹牧见了赶忙上去接过手劝解了几句,才把老人扶回床上。
  接下来,曹牧尽心的饰演了一个清洁工的形象,无偿的清洁了一番卫生,最后离开的时候,老人还劝他留下来吃饭,曹牧摇了摇头还是拒绝了,快步离开了小翠的家。
  出来后曹牧才发觉自己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余光不断地在四周的店面招牌上扫过,忽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陆瑾,嗨你小子哪儿去了,我找了你这么多天”
  陆瑾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叫自己,也飞快地转过头,“牧哥,好久不见”
  曹牧快步跑了过去,一脑瓜崩弹在他头上还不忘抱怨,“兄弟,最近这段时间你都干嘛去了,怎么一直没见你人,去你家你也不在,都干嘛去了,是不是碰上了什么漂亮的姑娘坠入了爱河,来跟哥说说,哥有招啊”
  陆瑾连连摆手,耳根子都红了,嘴里支支吾吾地不断否认,“没有真没有,我是最近打算租个店铺做点生意攒点儿钱”
  “行啊,兄弟,你也要当大老板了啊,这不得请兄弟我吃一顿,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们兄弟也好好聚聚聊聊,走着”
  醉仙楼宴罢后,曹牧也算小小的宰了一顿陆瑾,出了一口郁闷气,所以这趟吃着还挺开心的,但开心归开心,今天该干的事儿还得接着干,他都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就去铁匠铺看看铁心小姑娘,这娃可给臭不要脸的李公子给坑惨了,必须慰问一下然后拉到自己的“反李狗特战小队”里来。
  说起这李家铁铺啊,也是有些年开着的了,相传是某炼器大师吃饱了没事干无聊,哦不闲游也就是红尘炼心时碰巧路过这个,也不知怎的就像装..秀..表演..指导,对指导一波该城市的钢铁铸造打磨与精准定型的集成化产业的技术创新与发展规划,
  然后随便找了个地儿住下打了一把宝兵刃,后来这地儿就被无数人哄抢,也不知道这个李家铁铺的创始人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他给抢着了,其他人肯定是不服啊,就由聪明人领导有膀子力气的大汉要弄他,
  最后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宝兵刃,有人说可能是之前炼器大师铸的那把,那个创始人拿着宝兵刃直接往门口一靠兵器一横,整个就是一夫当关的架势,其他人倒是不怕人,但是他们怕兵器啊,
  首先,这兵器非常牛批,擦着死碰着亡冷艳光暗锋芒,活脱脱一杆阎王笔生死簿,着实的了得,其二,这兵器比他们这些人的命加起来都贵,要是因为他们损伤了一点,他们倾家荡产九族全灭都赔不起,其三,就是借势问题了,大家都懂
  反正这事儿就这么没头没尾的解决了,事后两方也没人互相找麻烦,起码也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后来不是那个叛军进城吗,听说还有头头专门去找的,可惜没有一队人进去找压根啥也没找着,
  有人说可能是丢了或者没了,也有人说是什么迷阵密室啥的藏起来了,总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也弄不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这个李家铁铺确实凭这个火了一大把,甚至一直撑到了现在。
  现在的这个李家铁铺基本上靠打农具什么狩猎工具为生,兵器基本上原则来说是不打的,主要是成本太高,再加上工艺太繁复,技术难题太多无法得到有效解决,简单来说就是传人水平太次,只配打个农具,不配得到武器的传承,虽然传人心里不服,私下里也偷偷练过,但不行就是不行,所以也没办法了。
  这要说起李家铁铺这点事儿那可太多了,所以就不提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反正现在饭没有,此时的李家铁铺还好死不死的撑着呢,算是一顿饱一顿饥的起码还活得挺可以的,门口的幌子还能混着风摆弄,看上去这段生意还不错。
  曹牧在门口瞥了一眼招牌才缓缓迈步进去,屋内父女俩正聊着天呢,也没聊别的,竟说这些日子如何如何遭难了,尤其是说到李达不是人的地方,曹牧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趁着两人聊得正起劲没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曹牧四下打量了屋里这些个农具,拎起来掂了掂,还挺顺手重量也合适,看来人这农具天赋是真不错。
  父女俩正坐在火炉旁聊天呢,一听农具叮铃声便停下转头望去,李铁心赶忙跑上来招呼,听着来人脚步,曹牧回转身来迎接,
  “哎,曹牧,你怎么有空来这儿了”,再瞥了一眼曹牧手中的农具,“你这是要买农具啊,行啊,要不我给你看看新打的那几堆吧,都挺不错的”
  “不用不用,我就看看不买,对了...”曹牧稍稍偏过头瞥了一眼正在火炉旁烤的暖洋洋的李铁匠,低声细言,“那个过得还行吧,李达就是这么混蛋一玩意儿,你等着迟早有他玩完的时候”
  李铁心强装着无事摇了摇头,“没事儿,早就没事儿了,那些事儿我早就忘了”
  曹牧心说‘刚我不还在旁边听你说吗,这就忘了,这不是瞪着眼睛胡说吗’,但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着想,也就没有拆穿,而是进一步提出了自己的伟大构想,“这样,我想着李达这臭毛病绝对不能惯着,虽说他这些年也算干了点好事,但是坏事也没少干啊,我想着咱们哪天组个团把他给挑了,你觉得怎么样?”
  铁心踌躇犹豫了几分钟,一双水墨色流光双眸顾盼四下,实在想不出该怎么接这话,她此时心里的想法大概可以归结为以下几点:
  一是有些不信,毕竟曹牧现在还在人手下当差呢,这事儿当天就传遍全城了,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现在曹牧说出这话是既令人惊讶也兼有些怀疑的,而且这属于下克上啊,这真的能成吗?铁心小姑娘很迷茫。
  二一个呢,就是感觉不真实,这话谁说都不违和,唯独是曹牧这里面问题就大了,这些年曹牧和李达之前是既有矛盾但是李达也确实实实在在的帮过他,现在他要弄李达,先不说能不能行,光是在道义上多少也是有点问题的,而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怎么就现在憋着弄李达呢?
  当然,李铁心也是想答应下来的,虽说过去了这么久,而且事后对方也确实道歉给出谢礼了,但是,能道歉要律法干什么,有些事儿是真的过不去的,而且小翠还在那受苦呢,在铁心的意识里,小翠可是跟她同甘共苦的好姐妹,这不肯定得救她脱离苦海吗,
  可是,她又实在摸不清曹牧到底是不是来真的,最后能不能成,所以一时间两下思量心下计较,支吾了一阵,是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曹牧一见也就懂了,就岔开了这茬儿,转向了另一个话题,
  “哎,铁心,你这儿还卖兵器吗”
  铁心摇了摇头,“没了,一把也没了”
  “那能不能现做,不用太好能使就行”
  “额”铁心眼珠转动一圈,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偷偷给你打一把,然后我藏到以前你经常去那个山洞里,你抽时间去拿,怎么样?”
  “行啊”曹牧喜出望外,心想‘总算能有把趁手的兵刃了’,“那多少钱啊”
  “算了,没必要,顺手的事儿”
  “那哪行啊,别担心现在我有的是钱,刚从李达那儿薅了不少钱,不花白不花吗”
  铁心紧紧盯着曹牧的脸看了许久,是既没变红也没看出哪里厚,总之就是心理素质极好,一点没看出害臊,曹牧还状若无事地辩解两句,“劫富济贫吗,这很正常,是吧”,企图一言揭过这件事,并唤起某种深切的理解。
  铁心也很识趣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见解,二人随便又唠了点什么,曹牧便告辞离开了,曹牧走后,李铁匠着急忙慌地从火炉旁蹦了起来,还隐隐带出了一股烤肉味,语气颇为急切的问道,
  “怎么样,李公子没打算再干什么吧”
  铁心赶紧按下李铁匠,让他继续烤着火,安抚着说“没有,就是曹牧路过进来看看寒暄一下而已,没事的”
  李铁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要说曹牧这孩子也挺好的,虽说小时候淘了点,但也不至于跟李达那个玩意儿混在一起啊,e\\u003d(′o`*)))唉,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啊”
  铁心很不服气,赶紧摇晃着对方的手作撒娇状,“爹,牧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估摸着可能就是缺钱花了,没有办法才只能出此下策的,人曹牧也是您看着长起来的,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三下五下一说,李铁匠无奈败下阵来,只能最后再提点自己女儿一句,
  “你呀就是心性太单纯了,现在这世道啊啥事儿都难说,人啊不好信啊”
  铁心乖巧的连连点头,宛若一个啥也不知道的傻白甜,但是深沉的眸光在思量着什么就无人知道了。
  最后一站就是白薇那儿了,说起白薇那事儿吧,也不知道曹牧当时抽的什么风,本来挺好一姑娘非得整那么一出骚操作,可能也是脑子不行灵魂融合不充分导致的抽抽行为,总之,曹牧也不知现在又是哪根脑筋抽了,想起了回去找她了。
  当然,还是当初那个小破旧木门,远远地就瞧见李达迎面顺着巷道走了过来,看方向那门儿出来的,等李达经过身边时曹牧一把就给拽住了衣袍,李达这才转过脑袋,一脸无辜+不解的神情,两只大眼睛扑簌簌眨着一动不动的盯着曹牧,满面的茫然无措,
  “哟,曹兄弟,你好呀hi?(。???。)?,有什么事情吗?”
  “你别?给我卖萌(??へ??╬),说你上这儿干什么来了”
  “别生气吗|??w?` ),你没见过心理辅导吗”
  “呵呵罒w罒,就你还心理辅导,还能百忙之中放下你少主的身份上门诊断,您可真是敬业啊,李公子(??д??)”
  “欸,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相信我,哎我这暴脾气(〝▼皿▼),你要不信我说说你听听,在半个时辰前...”
  话说半个时辰前,李达溜溜转转拎了一盒子水果和点心来见白薇,啪啪啪一打门,门分左右,白薇见是李达,原本明亮的眸子陡然黯淡,李达也没多说什么,晃悠提溜了一下点心盒,半开玩笑道“看在我给你带了这么多点心的份上,外面这么冷,要不请我坐一下”
  白薇非常犹豫,毕竟李达的名声摆在那儿,人的名儿树的影,苍蝇不叮无缝蛋,李达这人别看现在好像没什么问题,但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以白薇压根就没打算侧身让进去。
  李达见状也没有强求,“行吧,门口说也一样,但是点心不能扔外面吹风吧,要不你接进去咱们好好聊聊?”
  曹牧敏锐地嗅到了不对劲后,立马打断了回忆,“桥豆麻袋,这招儿我熟,是不是想借着这一递一接营造出一副意外碰到手的套路,然后展开所谓的话语撩拨,我跟你说这个我熟,你蒙不了我”
  李达闻言一脸的震惊,曹牧见李达一副被戳破心事的模样,不由地暗暗得意,然而,李达愣了一下,忽然反问一句“还可以这样的吗,搜迪斯噶,学到了学到了,我万没有想到曹兄弟竟然有如此撩妹手段,实在是令我李某人十足的佩服啊,
  早晚咱们得找个时间好好交流一下,我觉得我的另一个兄弟王力可能需要这方面的小小点拨,关键这小子太愣了,完全不会讨女孩子喜欢,连上门应该带礼物都不知道,这可愁坏了兄弟我啊,e\\u003d(′o`*)))唉”
  曹牧一脸的狐疑,“你可别想着蒙我,我可也会点心理学上的东西,我可能看出你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那行呐,正好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问心无愧自然心底坦诚,你随便问我无所谓”李达一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正人君子模样,这让曹牧的怀疑更深了,
  “那接下来你说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主要是...”李达再次回忆
  李达递过去点心盒,白薇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接过,期间一直保持着万分警惕的状态战战兢兢的,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般不时晃动犄角,看的李达都快笑出声了,“行了,拿着吧”,李达把点心盒顺势往她怀里一推,白薇踉踉跄跄的一把环抱捧住,
  说句题外话啊,双手抱住了点心盒,那还能腾出手干别的事儿吗,比方说人家要是再扔银子过来,你拿什么接拿脚接吗?所以我觉得这个反应和动作虽说合理但是不怎么安全,万一要被银子砸伤磕着了怎么办,
  当然,很显然李达并没有想扔银子的冲动,他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开始了他来这里的阐述或者说演讲,“首先第一,曹兄弟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住在这么寒冷的小破屋里呢,而且这么久了还不闻不问的也不说来看看,这一点就做的很不对,我必须得代他好好地向你道歉,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批评教育他,什么垃圾渣男,呸,忒不是东西了
  第二,我想说的就是,曹兄弟年纪还小不懂事,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多担待,我一定让他向你亲自道歉,当然原不原谅他是你的事儿,但我希望你能看在我微薄的情面上认真的考虑一下,我知道曹兄弟有多在乎你,而且也清楚你有多在乎曹兄弟,我作为一个朋友,真的忍受不了任何这样的悲剧发生,所以拜托了
  第三,我就得抛开男人的身份,说一句实话了,其实吧,纵观我这么多年的感悟和见识,我必须得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男人真没多少好东西,他们以欺诈的手段赢得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后,再变化成商贾的嘴脸大肆炫耀消费感情,
  等到食之无味的时候,谁又能坚守当初的真情和初心呢,所以吧,我觉得女人还是得以自身事业为重,如果自身没有足够的砝码和权衡,是不可能易得所谓的真心和安稳自由的未来的
  行了,言尽于此,想说的都说完了,我差不多得走了,留步不用送”,李达自顾自说完后,就径直走了,也没管白薇什么表情和想法,仿佛他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个来的,而白薇还沉浸在晨钟暮鼓恍然大悟中没有思索清楚,
  曹牧听完了李达的一系列话,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达,久久没有回声,良久才皱着眉头试探性的说“欸,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女朋友吧,怎么就能说出这么有见解的大实话呢,你是不是从哪儿抄来的”
  “欸,这是什么话,我本来就这么牛逼好吗,只是我不爱装比罢了,所以才没多少人知道,那么我说了这么久,你信了吗?”李达最后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然而,曹牧也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同样回道“你猜我信不信”,说话间松开了衣袍,李达最后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开,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里,而曹牧站在原地深深眯起了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之后,曹牧也去见了白薇,也发表了一番见解,大意也是什么男人不能轻信,满嘴仁义道德之类的话,更是重点提起来李达作为反面典型案例,一点点连事件带分析给李达的心思扒了个底掉,最后还总结一句深化主题,点明像李达这样的人绝对不在少数,需要重点提防。
  尤其是最后从点心盒里还找出来了藏着的银子,仿佛更是印证了曹牧的话,他一甩银子让白薇接着,叹了口气,“先拿着吧,等以后有机会了,还了这份恩情”,
  曹牧也是心累啊,他知道这个世界有且只有一种病,那就是穷病,有且只有一种痛苦和耻辱,那就是你的对手比你有钱,还想着办法的资助帮着你,而你还不得不接着一边得感激他一边还得防着他,憋着劲找机会崛起洗刷耻辱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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