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过寿(终末篇)

  话说这曹牧与张不虚二人领着女鬼便逃至在了我们前文提到的荒山槐树坟冢处,也就是曹牧梦里遇到骷髅兄的地方,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指引,也有可能是这块路比较熟,所以才来到了这里,
  其实此处原先是乱葬岗,也就是之前的大盗埋骨之处,但是后来呢废弃了,可能是容量满了加不进去了,也有可能是地方太阴森了人不敢靠近,所以人们就开始把尸骨往别的地方埋,可是无论埋在哪儿,地方容量都不够用,众人一合计还是觉得这里地方宽敞 所以兜兜转转又打算埋回来,
  但是如何处理容量满格的问题就比较难了,这是就有人说种点什么树花草之类的,因为乱葬岗上的无名尸首大半都是挖个坑往里一扔土一埋就完事儿了,没有做什么特别包装,而经过几年肯定都腐朽的差不多了,这时种点树既能美化环境又能腾出点空间,岂不美哉。
  其他人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就种起了树甚至将一些无名尸首起出来特意种在花草周围方便吸收营养腾地儿,而把自己亲属的尸首用棺椁包的严严实实的种在较远的花草稀疏的地方,还立好了各种各样的碑一一分区标注清楚方便祭拜。
  不过吧,这事儿多少干的有点不太合适,把原来的尸首移走还在上面种花草,是个人都觉得缺德,但也没有办法,后来就经常传言这地方有鬼怪夜晚跑出来啃食尸体,而且专门啃食有棺椁的尸体,这可能也是那些所谓的‘无名尸体’的家属们编织出的谎言吧,毕竟也很少有人半夜上看这事儿的。
  虽然经历了几年,这儿的花草有些衰败了,可能也是肥料不太够了,叶片有些枯黄像是被火烧似的,可能是缺那什么元素肥,根茎有些耷拉的提不起精神,横七竖八的倒在路边惹人可怜,但是千万不能被迷惑,那可是用尸骨灌溉的,老人们都说里面缠着无数怨魂,鬼气大的很咧,不过,都是传言,信仰科学的我们是自然不会相信这些瞎话的。
  曹牧在前面跑着,不时想甩开道士独自逃生,可怎奈何道士也不是吃素的,非常有眼力见的紧追不舍丝毫不落后半步,曹牧气的真想回首一记骑士飞踢踹飞他跑路,但有怕一停下女鬼就追了上来,无奈只得叹气作罢。
  王不虚边跑边四下张望,略感好奇的问“欸,这地儿是哪儿啊,看着挺僻静的,就是花草打理的不太好,都蔫了,这不得浇点水施施肥吗”
  曹牧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答道“乱葬岗啊,兄弟,要不你躺进去试试,正好可以璀璨一整个盛夏的芳华,到时候千花百草齐争艳,你也算是为城市优美环境做出了卓越贡献,怎么样不错吧”
  “我去你的吧,那我的大好年华上哪儿补偿去,你干嘛带我来乱葬岗,是嫌我们死后抢不到地儿,提前跑这儿来占位吗”
  “我强调一点,不是我带你来的,是你非跟着我来的,半路上我都说了分头走分头走,你干嘛不听啊,起码我们还能活一个”
  “是啊,就活你一个是吧”王不虚一提这个,真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小时候分头走老虎就追的我,我差点凉凉,现在还分头走,你tm当我傻是不是”
  “你这话说的就丧良心了,你没了之后老虎没追我吗,我tm也承受了巨大的心理伤害你知道吗,别说的好像我毫发无伤一样,事后我还被索赔了一大堆银子呢,我才是最惨的那个,起码你还学到了道术,当了名道士”
  “我...”王不虚还想争辩什么,后面的女鬼不干啊,合着我就是个布景是吗,我是来跑龙套的吗,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玩儿呢是吗,老娘不发威,你当我追情郎哥哥呢是吧。
  女鬼直接开狂暴模式,催动煞气裹挟着黑风就向曹牧两人扑来,曹牧二人根本不用对眼神,直接一个转弯分开向两边走,
  “兄弟,自求多福啊,咱们有缘再见”
  “你才是呢,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可是修道之人,福缘深厚气运傍身,暗中有祖师庇护,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我赌这波女鬼必追你,加倍超级加倍,不追你我站坟包顶上抽自己二十个大嘴巴子”
  女鬼一看客户都提出要求了,而像她这种干女鬼服务行业的不就是要遵照客户的需求勤勤恳恳的工作,树立良好的行业信誉,以后才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吗,所以,得嘞,就让我用双手成就你的梦想吧,女鬼直接舍了曹牧,向王不虚追去,
  王不虚见此肠子都悔青了,脸也气成了猪肝色,使劲的用双手甩自己的大耳巴子,“贱嘴,我这个贱嘴,没事儿说那么多骚话干什么,这下好了我要被自己这张嘴害死了”,
  王不虚不时朝后面大喊,“女鬼,你不要过来啊,快调头去追曹牧,他骚话比我多,我的骚话都是他教的,其实我是个本分孩子,都是曹牧把我教坏了,我太无辜了啊”
  女鬼自然不搭理他,只有曹牧边慢吞吞的跑,边安慰王不虚,“兄弟,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大不了十几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哭哭啼啼算什么男子汉,我都替你感到丢人,子曰‘君子耻于怯,困于勇,行于礼,表意诗书,中通百家’”
  王不虚不断叫屈,“合着死的不是你,曹牧你大爷的,还有子没有说过这句话,你别想再蒙我,我学道这些年可读了不少书,你再也别想忽悠我了”
  “嗨”曹牧一咬牙,“你别以为读了点书就能在我面前装逼,你等着我迟早把你忽悠瘸了,当然前提是我回家睡完觉明天还能看见你是完整的一个个体”
  王不虚扯着嗓子喊,“曹牧,咱们是不是兄弟,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对吧,快想办法帮帮我,女鬼快薅到我脖领子了”
  曹牧边漫步边想,“额,可以是可以,只是兄弟最近好像缺点钱花花,这个嘛...凭我们这些年的交情,兄弟你应该不会吝啬的对吧”
  “曹牧你...”
  曹牧“嗯?”了一声,“有什么事儿吗,小老弟”
  王不虚一咬牙,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得,给都给,行了吧”,与此同时还在嘴里咕咕叨叨的嘀咕,“该死的曹牧,现在不仅会忽悠人了,还特么学会坐地抢劫了,我?就不应该回来,我不回来就不会遇见女鬼,不遇见女鬼就不会被追,不被追就不会被曹牧敲诈...”
  曹牧此时停了下来,双手一拍,露出了奸商的嘴脸,“谢谢老板,老板大气,下次一定要继续光顾我们的生意”
  “曹牧,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小词,还说的叭叭的,别磨叽了,女鬼都快近到能给我十字绞杀了,快想办法,我衣服就剩几块碎布了”
  曹牧捧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回答,“没事儿,你都修道这么久了,肯定身手不错,保不齐还有什么杀手锏保命技啥的,我看小说里都这么写吗,你赶紧用出来给我瞧瞧”
  “我哪里有什么保命技,至于身手,修道又不是凡夫俗子打架,我们一天天背道经打坐,背都快驼了,哪有什么体格好的呀”王不虚一边跑着跟女鬼玩老鹰捉小鸡,一边扯着嗓子喊,反正已经这么远了,曹牧就是有千里眼也不可能看到。
  “真没有”曹牧双手放在嘴边对着远处的密林喊
  “真的,没有啊,小老弟”王不虚在几棵树间不断腾挪跳跃躲避,
  曹牧微微一笑,“那我刚才看你跑的挺快的啊,王不虚你还说你不会武功”
  “那都是跟师兄弟们抢饭时练出来的,你也知道修道之人生活清贫,一天也吃不到多少好东西,而且道观小师兄弟多钱还总不够用,我太难了呀,跑慢一点儿就要空腹对着西北风念什么‘道可道’,别说半点米的影儿就是味儿也闻不着啊,我没有办法啊,都是生活所迫啊,对了,曹牧你跑的也可以,在哪儿练的”王不虚干脆直接跳到树上,穿梭在树冠之间,背着手吹着晚风欣赏月光。
  “嗨,别提了”曹牧也背着手,仰望月光,可惜今晚未有明星闪烁,“你也知道我这些过得可苦了,没办法只能到处抢乞丐的饭碗,那乞丐都是抱团的,呼啦抄站起来少说都有十几个,多了有几百个,我要跑慢一点儿腿都折了,这年头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啊,其实我一直想当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但可惜除了跑的快也没有其他什么优点,想修仙吧还没有什么灵根,e\\u003d(′o`*)))唉,这什么糟心的日子啊”
  曹牧感慨的说完自己的心事儿,见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声,“王不虚,你还在吗,是死了吗,要是死了那我们就别唠了,我得赶紧跑了,别等待会儿女鬼返回来追我”
  王不虚站在树顶看了一眼距离,觉得有点远了声音好像听不太清了,就又带着女鬼折返回来,发现女鬼不动了还踹下几片树叶射过去勾引一波仇恨,听到曹牧回话赶紧装出一副气力不济气喘吁吁有力无气的模样,“曹牧,你tm不能盼我点好吗,让你想办法你tm竟顾着聊天,办法呢”
  “办法这不在想吗,听你这声音是快不行了,要是不行了就别浪费我脑细胞了,咱们回见我明天去给你收尸顺便结一下工钱”
  “去你的狗币曹牧,啥事儿也没干还想要钱”,王不虚语调提高几分装出一副勉强高喝的状态,然后气势又一软,
  “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狗了,你是不是就想等我死了好捡尸是不是,我刚刚好不容易才从女鬼的魔爪下挣脱出来,要不是我灵机一动糊了她一脸渍泥,你现在早就见不到我了,我万没有想到我衣锦还乡打算回忆童年生活而回到这里,竟然会被我最好的兄弟坑死,悠悠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像我这样优秀的人啊”王不虚压低声音哭哭啼啼的说
  曹牧一听这话,那立马就急了,“欸,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啊,我曹牧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你赶紧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牛逼的宝物,有的话快拿出来啊”
  王不虚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清一色的各种储物戒指,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这奇异缤纷的颜色,赶紧手掐法诀,一阵黄光闪过,一切便消失无踪,“没有啊,一件也没有啊,都tm是破铜烂铁,最值钱的衣服还被女鬼给撕碎嚼吧干净了,欸,女鬼别咬我脖子,啊,救命啊”
  “你放屁,我从来没见过女鬼吃人衣服的”
  “现在是关注这些的时候吗,我都快死了欸大哥,咱们稍微着点急好不好”王不虚回头看着一脸狼狈的女鬼,伸手在自己身上一胡噜便也设计好了自己的伤势,边跑还边思考,
  ‘这个曹牧怎么一点不着急啊,难道我哪里演的不像吗,不应该啊,我不是完全按照他的表现复刻的吗,怎么会被识破呢’,继而他还自己分析起来,‘符箓失灵没毛病啊,这不新手经常犯的错误吗,我记得刚开始那会儿就是这样的啊,跑路也没毛病啊,虽然确实跑的快了一点,但是也是跟曹牧的速度差不多啊,至于被女鬼追,就更没有毛病了啊,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不等王不虚思考出结果,曹牧便继续朝他大喊,“你拿石头砸她啊,我被老虎追的时候就是用石头砸它才逃出来的,现在我把这个方法传授给你”
  王不虚头也不抬的回声应道,“你那不是坑人吗,女鬼无形无质,以附身显形伤人,怎么可能被石头击伤”
  曹牧闻言戏谑一说,“哦吼,但是有人能用一滩渍泥把她击退啊”
  王不虚一听,两手一拍,‘哦吼,露馅’,但还是腆着脸梗着脖子说“保不齐这女鬼生前有洁癖呗”
  曹牧有点乐了,“那我怎么听见你声音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
  “那肯定是林子空旷传来的回音呗”
  曹牧心说,‘可以啊王二,这年头瞪眼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那我之前听你的声音很远,现在怎么又很近了”
  “那边没路了,我不能跑回来吗,不是,曹牧,你到底救不救我,你要不救我,我一髋骨甩你脸上你信不信”王不虚被戳破后,彻底恼羞成怒,
  “救啊,怎么不救啊,欸,我想到一个办法,要不你把你多年的功力传给我,你不行的话起码也让我试试”
  “试你个锤子,我哪有啥子功力,你以为是什么武侠小说呢,我自修道以来每天混饭拜三清,哪有什么功力,而且你tm坑我钱,要是我真有什么功力,那也是我辛辛苦苦修炼的,凭什么传给你,你看我像大冤种吗,再说了,就你这身子虚的一比,根本承受不住功力”
  “哦,真的假的”曹牧故作惊讶,“呀,竟然还有这种事,小说真是害人不浅,竟坑像我这样啥也不懂的萌新小白”,说罢,又话锋一转“但是吧,我有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需要和你好好探讨一下,我记得刚刚你好像说女鬼好像是什么无形无质,只有通过附身才能显现一些特征,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女鬼的呢,他明明也可以是男鬼吗”
  王不虚一拍脑门,‘大意了’,赶紧找补一句,“啊,那个,我刚才听见她说话了,啊,就是那个鬼语啊,从音色上分析是个女的”
  曹牧摸着下巴狐疑着转动着眼珠回忆,“是吧,她说话了吧,我怎么不记得了,哎呀,会不会是我失忆了呢 ,我怎么记得她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呢,我还以为她是哑巴呢,刚开打的时候她也是啥也没说直接冲了上去,有说什么吗,不虚兄是不是昨天睡觉的时候梦到了什么啊’”
  “额(⊙o⊙)…”王不虚凝噎了一下,搜索枯肠开始思考该怎么辩解,最后一咬牙甚至不过脑子的说,“那是你告诉我的,因为你在我前面说,没错,你说过...”
  王不虚此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就这一瞬间便感觉整个后背起了无数的疙瘩 只感觉头皮发麻,四肢无力,差点直接跪在地上,口中不时重复喃喃,“曹牧说过,他先说的,他看的见女鬼”
  女鬼自然也是行的懂他们在说什么的,此时心里惊呼连连,“完了,药丸,本以为就一个大佬搁这儿放风筝玩,伺候好了保不齐能活命,可谁能想到那边的菜狗竟然也是大佬,本以为他们全是废铁,没想到竟然都是王者,我艹***,凉了,这波凉了,再见了爸爸妈妈,今晚我就要凉凉...”
  而此时的曹牧捏了捏鼻翼,清了清嗓音,露出了一丝恬淡静谧的微笑来,衬着皎洁清冷的月光以及昏暗沙沙的穿林声,显得格外的神秘而诡异,随后他长长呼出一口热气,蹭了蹭鼻尖,双眸中流淌着对于往昔岁月的回忆,不无感慨的说:“王二,你还记得我们去打虎时遇见的那个山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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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直接从床上蹦起来,360度凌空翻转后头朝下砸在被子上,并高喊着,“去你妈的无良系统,奸商,我诅咒你***,老子正上头的时候,你给我整这么下头的操作,我***”
  一阵抡被子砸枕头掀床板扔课本的操作后,张启仍觉得愤怒意犹未尽的,仿佛消退不尽的初恋回忆,那清软的唇印隔着岁月的长河依然静静流淌在心灵深处,那最后的一丝甜味值得用回味品鉴珍藏,又像陈年的臭袜子,随意的堆在衣柜角落,泛着醉人的芬芳,混杂了整个少年时代的书香与倦气,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或者文字描绘的病态眷恋。
  张启咬着牙不停在扇着自己的大嘴巴子,试图将自己从游戏的触手中挣脱,唤醒沉睡的最后一丝清醒,摆脱这种如痴如迷的魔鬼蛊惑和影响,他不断在心里劝诫自己,“我是白嫖党,我绝对不能花一分钱,污了白嫖党的荣耀,这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不是吗?
  我可以克制住自己的,我不会充钱的,我已经穷到家徒四壁了,兜里就剩下之前抢的三百多块了,我不能再这样颓废下去了,我要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我要做回自己,保持健康的生活作息,老老实实的上课学习,对,学习还有社交,对对...”
  可当张启的目光回到系统屏幕上时,他还是瞬间破防泪目了,他搜索每一个角落寻找着登出键,每一秒都像炸臭豆腐般心焦又难受,他甚至希望他从未进入过这个游戏,但是往事无法追忆,遗憾的事则因为已经做出了选择而无法更改了,人生毕竟不是游戏,还可以读档重来。
  当他艰难的将光标悬停在退出键上,然后咬牙闭着眼睛按下时,久久睁开眼后,并不是白茫茫的一片凄凉与肃穆,而是一幅感人至深的游戏cg:一小只穿着碎花长裙,正对着屏幕恬静轻笑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拉着他的小手撒娇嗔怪着,“大哥哥,再玩儿一会儿吧,娅娅今天还没有尽兴呢,可以不可以吗,哥哥,好不好吗,娅娅求求你了”
  张启一拳砸在刚刚被掀翻在地的床板上,咬着牙面色血红双眼冲血,这叫血贯瞳仁啊,眸子里的血丝如翻滚的熔岩又像狰狞的红龙,咆哮着沸腾着呜咽着虬动着,直欲吞吐着烈火飞腾而出,床板明显裂开了一丝巨大的裂口,估摸着光这床板钱,恐怕就是个大事儿。
  而张启却因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而没有丝毫在意,他仰天咆哮如同开天辟地的盘古般亘古无双的豪迈,又如同一统六国的秦始皇胸肺间竟是铁马兵戈的热血冷酷与睥睨天下,又像于金銮殿邀力士脱靴的李太白是那样的不畏权贵浪漫诗酒,又仿若被十二道金牌召回京师的岳武穆何等的雄才大略又忠正敦厚,
  他一手指天,霸气高喝,“策划你大爷的,我恨不得食汝之皮生啖汝肉,你安敢...怎么敢...如此整活,真真岂有此理,啊!气死我了,我张启就是从这儿跳下去,死外面也绝不会再玩你一部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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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医院,我现在就去,要是没有,我回来召集广大网友喷死你”张启不屑一笑,甚至高傲的抬起了头,“就这谎话也想骗我?简直太可笑了,我可是读过反诈防骗小妙招的,就这点斤两也想在我面前耍花招,太嫩了,你都嫩的一掐一兜水了”
  但又转念一想,“19.8好像确实不多,只要省顿饭好像就行了,不就少吃一顿饭吗,这算什么,就咱这个身体杠杠的,从三楼跳下去脸不红气不喘,说话声音还不发颤,完全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正当张启纠结之时,又一个重磅好消息从天而降差点砸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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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看了看手里被捂得皱巴巴湿润润的钞票,一把以斗地主的气势砸在了破碎的床板上,床板吱呀几下颤抖了片刻,
  “我去你个锹形螳螂飞蝗的,你tmd什么玩意儿啊,竟然还要投钱才能往下玩儿,你真的比周扒皮还狠真的,狠人大帝恐怕都没有你狠,我服了,我就挣了这么多钱,完了你还给一把薅走了,连点汤都不给我喝,行,我服了,你比我狠,你最好每天向三清祈祷别遇见我,否则我连底裤都扒了,哼╭(╯^╰)╮”
  【宿主,不必惊慌,少要害怕,交易吗讲究个你情我愿,大家平等交易而已,何来的黑心奸商狠人这些徒有的骂名,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污蔑吗,纯属无稽之谈空穴来风罢了,我必须申明一点:本系统从未有诱导消费等等任何违规操作,完完全全以宿主利益为重,为宿主全心全意服务便是我此生至高无上的最大梦想和追求,我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系统完全是因为感受到了宿主的迫切需求,才推送的这些重磅折扣,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不良心思】
  “你闭嘴(╬◣д◢),滚(╯°Д°)╯︵┻━┻”
  张启一把拎起床板重重砸下,砸了个粉粉碎,楼上楼下的邻居直接叫骂出声,“你tm有病吧,从刚才开始就咚咚咚的没完,咋的,你tm是赶着做棺材上拉去火葬场烧去是吗,有没有一点素质啊,这边娃儿都吓得蹿吊灯上了,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张启无奈叹气“e\\u003d(′o`*)))唉,想我张启,那是何等的英雄啊,未曾想今日既要受这系统的鸟气,还得忍受邻居的唾骂,完了还有一堆作业没写,真是好不凄凉一少年呐~啊~”
  “充,全给我充了,钱乃身外之物,没钱好啊,玩游戏不需要钱,只要人活着就好,古人云:千金散尽还复来,电线杆上奸商骸。没了好啊,就当出家修行了,出家无家吗”
  这搞得系统都有点可怜张启了,并开始自我删库去掉所谓的良心。
  当充值到了账后,你且再看张启,“真棒,这游戏真香,扶我起来我还能再看百万字剧情,哎呀卧槽Σ(っ°Д°;)っ,谁特么把我床拆了,还有我床板怎么都碎成粉了,待会儿要不要冲茶喝掉,不然太浪费了呀,不慌,张启这些都不是问题,都不能阻止你打游戏,大不了我去厕所蹲三天,反正我身体超棒,三天对于我而言跟三分钟没有区别,无非腿麻一会儿而已,呜呼,开黑”
  张启的悲欢总是来去无踪,寻觅不到半点踪迹,正如曹牧、李达之流,无法以常理来洞清,其实他们的共同点不过都苦命而已,总有这样那样的困难摆在他们的面前,
  然而他们总能以笑面对,戏谑众生,这让我想起了庄子所谓的游世思想,玩世不恭又不负责任的游戏态度,虽说不上对错,但其实于小说而言,却是极大的可乐,但是,他们背后的问题又显得过于的恐怖与尖锐,也许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一个人能正视它们。
  书说至此,我便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李达有着表演型人格但又深深社恐,他把曹牧视为自己真正的朋友,把他作为精神寄托,而曹牧一旦消失,便觉得失去了安全感,必然需要另一个精神寄托,而王力在他心中又不能完全对等曹牧,这便激发了其的表演型人格,当然这是我猜的,只是个人想法。
  而曹牧一方面想着反抗世家,避免父母的悲剧重演,一方面又切实的接受着李达的恩惠,既分不清这是真情实意,还是李达的某种诡计,于是左右为难,又兼以穿越者的武侠修仙梦,但能力又不够,只得随波逐流,选择躺平,走一遭是一遭,虽然偶尔扑腾几下,但又因为犹犹豫豫又缩了回去。
  这算是目前的总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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